信心的見證人倪柝聲

吳友琦弟兄的見證

各位弟兄姊妹,各位屬靈的長輩,我來自中國上海。我姓吳,名友琦。今年(二〇〇三年)六十八歲。我本來是中學教師,一九六〇年因為反對“三面紅旗”,被打成現行反革命,判處七年有期徒刑,關押在遠東最大的監獄—上海市的提籃橋監獄。

倪弟兄是在一九五二年被捕,被捕以後就好像這個人從地球上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的事情。感謝、讚美主,主憐憫我這個卑賤的人,祂愛我,留下了我,讓我有機會把倪柝聲弟兄在監獄中,凡我所知道的事情,可以告訴大家。

我和倪柝聲弟兄相處前後一共九年(1963~1972年),其間曾分開過兩年左右。感謝讚美主,最終又把我們帶領在一起,直到他被主接走前三天,我們才分開。這麼多年,有許多見證。倪伯伯也是個人,今天我要見證的是他屬人方面的事。

一九六三年,因監房調動,把我和倪伯伯調在同一個樓層,同一個小組,並睡在同一個房間裡。從此,我和倪伯伯結下不解之緣。

提籃橋監獄相當大,一共有十幢樓房,每幢樓房(即每個監房)有五個樓層,每個樓層有九十個房間。如果平均計算,每個房間關三個人,一幢樓就可以關一千多個人。這麼大的監獄裡,在幾萬個人當中,要遇到一個人並不是容易的。我和倪伯伯就在第三號監房裡相遇,這是主的安排。

在我們這個牢房裡,有倪伯伯、我,還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是個弱智,他講話講不清楚,一直哦哦哦,頭不斷地搖,右手總是在胸前放不下來,他也是一個反革命分子。

弟兄姐妹!我告訴你們:當我進入這個牢房時,我對倪伯伯是非常不友好,我對他很反感,我對他非常敵視,我看不起他,我不願意和他講話。為什麼?因為他當時是小組長。在監獄裡,犯人有小組長。在我的眼裡小組長都是拍政府馬屁的,都是政府的走狗,都在犯人的頭上撈稻草,踏在人家的頭上往上爬,好讓自己減刑、別人加刑。另外,我為什麼被捕,我又不偷、不搶、不殺人、不放火,我就是講幾句話,你們就抓住我不放,所以我怕,我懼怕他,我不敢和他講話。牢房裡三個人,一個弱智不會講話的,一個就是他,一個我自己。他每天在寫東西,他不彙報我,彙報誰呀?我敢和他講話嗎?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時沒有和他講一句話。他坐在門口寫東西,為什麼坐在門口?我們被關的牢房寬一米五、六左右,我伸開手可以碰到兩邊的牆;長有兩公尺左右;三面是牆,沒有窗,前面是鐵門。鐵門口有一點亮光,倪伯伯要寫東西就坐在鐵門口。發給犯人的飯、水,都是放在鐵門口,門不用開,我們手伸出去,就可以拿進來。他坐在門口,東西都由他拿進來的,我的飯、熱水、冷水都是他拿進來的。我不願意和他講話,從來不感謝他,是他自己願意做的,我們兩人關係很不好。

後來有一件事情發生,這是主的安排。我只有一個親人,就是我的妻子。她是上海水產大學畢業,在上海景崗中學教化學,我們有一個孩子是個女兒。犯人家屬每個月可以探監一次,送來一點東西。我的妻子很愛我,她每個月都會來看我,我以為她在外面還一直在教書,其實她也發生了事情。

一天,學校校長叫她去問:“周老師,聽說你丈夫是個反革命,現在關在提籃橋監獄?”她回答:“是。”“你必須和他離婚。”我妻子說:“為什麼? ”他說:“政府有規定,反革命家屬是不能做人民教師的。你丈夫是反革命,思想反動,你和他接觸在一起,你怎麼能教好同學呢?所以你一定要和他離婚。”我妻子就說:“我和他結婚的時候,吳友琦不是反革命,他是上海市的拳擊運動員,可以代表上海市出國比賽的。結婚以後才是反革命。如果我現在和他離婚,再嫁別人,這個很難保證,那人以後又是反革命,我又要和他離婚,再嫁別人?而且我們現在已經有個女孩,我還年輕,再嫁會另外有孩子,對現在的孩子成長很不利。再說,吳友琦被判七年徒刑,我可以等他,他出來以後照樣可以建設社會主義,我們還可以做夫妻。”她這些話講得非常有道理,校長和教導主任都講不過她。可能就此甘休嗎?不可能。過不多久,校長又叫她去問:“那個問題你考慮好了嗎?” 她回答:“不考慮。”校長說:“那我們也不考慮,這是政策規定的,你把工作證交出來,你不離婚就離開學校。”當時大陸的情況和現在完全不同,離開學校就沒有工作,不能自己做任何事。我妻子離開學校以後,一路哭著回家,頭腦一片空白,今後怎麼辦?生活怎麼辦?女兒怎麼辦?回到家裡抱著女兒痛哭,沒有人安慰她。

過了不久,到了探監的日子,她來看我,她把她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講給我聽。我聽了以後,非常氣憤,天下哪有這種道理?我無緣無故被你們打成反革命,你們還不肯放過我的妻子、不肯放過我的女兒!我的妻子說:“我今天是賣掉手上的手錶,才來看你的,以後我不知道怎麼辦。”弟兄姐妹,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放火、沒有偷、沒有搶、沒有爆炸,我不是國民黨、不是特務,我不是地主,我什麼壞事都沒有做,我叫什麼反革命?我沒有貼一張反動標語、也沒有發一張反動傳單。我“反”在哪裡?我想不通。但是有什麼辦法?當時我的妻子哭得很厲害,我沒有流一滴眼淚。我從小在紅旗下長大,共產黨教育我,在敵人面前是不能流眼淚的,今天我就不能流一滴眼淚給你們看。我本來不是你們的敵人;我是擁護你們的,解放的時候我才十二歲,我還給解放軍帶大紅花。是你們把我推向敵人一邊,我這個敵人是你們製造出來的。五分鐘的探監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的妻子抱著小孩離開了;我站在那個地方看著我的妻子,我不曉得以後怎麼辦,我不曉得她會不會和我離婚。突然我妻子回過頭來,大聲叫:“你身體當心啊!”這叫聲現在還留在我的耳朵裡,是撕心裂肺啊!我沒有任何辦法,我不能沖出去,我不能竄出去,我沒有機關槍,我不能和他們搏鬥,我只能任他們宰割。

在獄警的推送之下,我回到牢房,我忍不住流出了眼淚。牢房裡沒有桌子、沒有椅子、沒有床,我靠著牆哭了起來。不久我發現我的一隻手被人抓住。牢房裡一共三個人,我知道一定是那個討厭的倪伯伯抓我,我當時很氣憤,他是我最瞧不起的人,他抓我的手做什麼。我連話都不和他講,我不要他同情,心裡想把他的手甩開。我是個拳擊運動員,當時我很年輕,他是個年紀大的人,又有心臟病,只要我一甩,他整個人一定被我甩到鐵門上去。但是,弟兄姐妹!真的很奇怪,這是一件奇跡,當時我的手竟然舉不起來,倪伯伯並沒有多大力氣,我至少舉了三次,就是舉不起來。這時我聽到倪伯伯在我的耳邊講:“友琦阿,哭出來,哭出來好一點,舒服一點。”他的這句話很打動我。因為在監獄裡有監規,規定不能大聲哭。為什麼不能大聲哭?因為犯人都很傷心,你一哭他也哭,在監獄裡大家哭起來就不得了,這叫監瀟,對改造不利。我想,倪伯伯應該要對我說,你不能哭啊,你哭是犯錯誤的啊,要好好改造啊,總該這樣講才對。他是小組長,要站在政府一邊。我萬萬沒有想到他說,你哭出來,哭出來舒服一點。通過這句話我對他的看法有所改變。這時我放聲大哭,我哭的非常響,我什麼都不管了。就是監警過來,罵我、打我、槍斃我,死了算了,家裡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死了也無所謂了。奇怪那天監警也沒有來管我,後來我哭得沒有力氣了,倪伯伯拿毛巾給我擦臉,還倒水給我喝。我們兩個人就坐在地上,從這個時候起,我開始和他講話。我把自己的遭遇講給他聽,想不到倪伯伯非常爽直,他把自己的遭遇也講給我聽,把他家裡的事情也講給我聽。從這天開始,我們的話越來越多。他告訴我他非常忙,他是基督徒。還告訴我,他的妻子非常愛他,他的妻子高血壓非常嚴重,低壓一百四、一百五,高壓二百、二百以上,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都是主的扶持,主的憐憫。他希望他的刑期能夠早一點滿了,能夠早一點出去,還能夠和妻子見面,如果他的刑期長一點,他的妻子走得快一點,今世就永遠不能見到他的妻子了。他的妻子像我的妻子一樣非常愛丈夫。他還告訴我很多事情,我們兩人的講話越來越投機。他還說一個基督徒是不會反對國家領袖的,因為國家領袖是主讓他做的,他向我傳起福音來了。聽了他的話,我心裡想,我很清楚我自己是被冤枉的,這樣看來他也是被冤枉的,他沒有反對政府,基督徒不好反對領袖,你把他打成反革命,這不是冤枉的嗎?所以,我就問他,你現在還信不信主?他回答說:“你們不信,我信;你們沒有看見,我看見。”這是他的原話。很簡單的話,我一直記住。

二十四年以前,有一個弟兄來找我,我把這一件奇跡講給他聽。我說,我想不通,當時我的手為什麼舉不起來,我這麼大的力氣,他握著我,我甩都甩不掉。弟兄講得很有道理,他說,你這只手是舉不起來的,主耶穌是不會讓你舉起來的。我一聽就通了,是阿,我是一個卑賤的人,主找到了我,主揀選了我,我的手是舉不起來的。

我們兩個人關係好一點了,談話投機了;旁邊還有一個人,小弱智,他也高興,在旁邊一直笑。他講話也多了,但是他講的話我聽不懂,最多百分之五十。倪伯伯全部懂,他做我的翻譯,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在一起苦苦地過日子。

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有一天,監警把倪伯伯叫出去,過了很長的時間,中飯都來了,他還沒有回來。現在我和他的關係好了,我就把他的中飯用棉被包起來。以前我是不會管他的,扔掉就扔掉,關我什麼事。他回來後,我看他有點不高興,坐在地上,我就問他:“叫你去做什麼?”他說:“他們要我放棄信仰。”我說:“你答應了嗎?”他說:“我沒有答應。”他還說:“他們要我放棄信仰,如果我答應了,他們就讓我回家。”我說:“你不同意啊?”他說:“我不同意。和我一起去的還有兩個人,一個姓藍的名叫藍錫章,另一個姓張的。這個姓藍的是上海一個很大的醫院的院長;姓張的是上海一個縣的縣長。他們兩個在天主教中都是比較有名望的。”我就問倪伯伯,他們兩個怎麼樣?他說:“他們兩個都放棄了,一會兒你就知道。”過了一會兒監房的廣播喇叭就響了。監長講話說:現在有兩個犯人,通過政府的教育改造,思想轉變了。表現很好,願意公開放棄他們過去的信仰,放棄反動立場。現在他們兩個人自己講話。藍錫章和張某就一個個講話,他們先把自己臭駡一頓,又把天主教臭駡一頓,說天主教是帝國主義利用的特務組織,是反革命。他們是上當受騙,通過政府的教育,公開放棄這個迷信,脫離這個反動組織,徹底悔改。他們痛哭流涕。他們講完了以後,監長就宣佈,現在經過獄長的批准(監長是監房的頭頭,獄長是整個監獄十個監房的最大的頭頭),他們兩個人提前釋放,今天就回家。弟兄姐妹,當時聽到這些話,整個監獄的犯人都震驚了,我也很震驚!倪伯伯就在我面前,我兩隻眼睛盯著他看,你前幾天還向我講,你的妻子對你那樣好,你們是那麼恩愛;你的妻子身體是那麼不好,那麼危險,你那麼想念你的妻子。今天人民政府讓你回去,你只要講一句話,說你放棄好了,只要開一個口就好了,就回去了,你都不願意!一句話你都不肯講,你這個人是怎樣的人?你相信主,相信到這樣的地步!你這個人我真是讀不懂。弟兄姐妹,我從小就讀過這樣一首詩,匈牙利詩人裴多菲寫的,他寫道: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這說明自由是多麼可貴呀!今天人民政府給你倪伯伯自由,你倪伯伯不要。倪伯伯為了主,生命不要了,愛情不要了,連自由也不要了。倪伯伯是三者皆可拋!他這麼愛主,這麼信主,我實在是受感動!共產黨這個辦法實在是觸靈魂,對倪伯伯是很厲害的。你不放棄,放走兩個人給你看。倪伯伯無動於衷,觸不到他的靈魂。但是我的靈魂倒是被觸到了,我知道倪伯伯這個人不是傻瓜、不是弱智,他這樣相信耶穌是有道理的,相信耶穌一定是很好的好事情;我也要相信耶穌,我也要跟著倪伯伯相信耶穌。從這個時候開始我覺得一定要信主,人人都要相信主,要脫重擔要相信主,要得平安要相信主。

有弟兄姐妹問我,你是讀了倪伯伯那一本書、那一篇文章才相信主,我說我不是讀他的文章相信主的,我認識他的時候還不相信主,沒有讀過他的文章;我是讀他的人才相信主的。中國有一句話,言教不如身教,我是看到他的實際行動,這感染了我,我才相信了主。倪伯伯是個人,我就是對他這個人的感性方面的認識才相信主。他的這件事對我的影響是非常非常深的。

我就是這樣通過倪伯伯在監牢裡得救的。倪伯伯在監牢裡,他並沒有站在一個很高的地方,把手一舉:朋友們!你們都要相信主阿,於是幾萬個人都相信主啦。倪伯伯也沒有在監牢裡和共產黨作鬥爭、鬥到底,是英雄、是好漢;不是這樣,這是謊言,沒有這個事,他只是堅持不放棄信仰。我們說話要實事求是,我在基督裡說真話,並不謊言,有我良心被聖靈感動,給我作見證。

我們第二次相遇是在安徽省的白茅嶺勞改農場,在那裡我們又在一起呆了五年。相遇時我們倆都很感動,我寫了一首詩:

彼此依依相見晚,主有安排難預感;本是同袍同澤人,皖地重逢敘忠悲。

那時他的身體已經很差,年紀又大,步履艱難。我們住的地方,離開食堂大概有六、七十米遠。我們是住在低處,食堂是建在上面靠近公路的邊上。到食堂去打飯,要爬過兩個陡坡,過馬路。這對倪伯伯來講,根本辦不到。所以每天三頓飯,都是我幫他打,帶回來吃。忽然有一天,獄警把我找到辦公室。他問我為什麼天天幫倪儆夫打飯。我說:“他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兩個坡他是爬不過去的,我幫他打飯,照顧他,是應該的。”想不到這個獄警把臉一沉,對我說:“胡說,他是裝病,讓他自己去打飯,以後不要你幫他打。”這很清楚,他們是在故意刁難倪伯伯,當然我不去理會他們的警告。

過了幾天,有一次我又到食堂打飯,伙房裡的工作人員對我說:獄警已經通知,誰都不能幫倪儆夫打飯,他要自己來吃。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只得回到宿舍裡,一五一十地把情況告訴倪伯伯。我知道倪伯伯是一個知識淵博的人,我叫他趕緊想辦法。我就坐在他旁邊,等他拿主意。等了很久,他終於開口,他說:“我願凡事順其自然。”我聽了他的話,大吃一驚,聽其自然,一切順從主的安排。我真是又氣又急,沒有想到他怎麼講這樣一句話。 “你不想吃飯啊?”我不想去頂撞他,只好把自己的飯分一點給他吃。就在分飯的時候,感謝、讚美主,主給我這個笨頭笨腦的人一個好主意:我本來中午是吃五兩飯,現在我可以對食堂伙夫說,今天我勞動累了,我要多買一兩。食堂不會懷疑我。我就打六兩飯,回來後,我把二兩飯給倪伯伯吃。他年紀很大,二兩飯就夠了;我吃四兩,雖然少一點,但還可以過得去。就這樣,我們兩個人每天分而食之,難關也終於渡過去了。

一九七一年,有一天獄警允許我把一封倪伯伯的家信帶給他。原來信上寫著,倪伯伯的妻子倪伯母從椅子上摔下來,斷了兩根肋骨,正在醫院搶救。我一邊勸倪伯伯不要著急,一邊叫他趕緊打報告,要求回上海探親,我可以陪他一同回去。照理,當時我和倪伯伯早已刑滿,不是罪犯了。但是一九六六年,中國發生文化大革命,到期的犯人一個都不釋放;按照規定,我們每年可以回去探親一次,為期半個月。我想,現在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總可以讓我們回去一次罷!

一開始獄警對倪伯伯說,讓我們考慮考慮。後來又說,你心臟病這麼厲害,路都走不了,怎麼回上海?倪伯伯對他們說,我可以陪他回去。獄警說,再考慮考慮,這樣一拖就拖了半個月。當我們再去問獄警時,這個監警乾脆把臉一板說:“你回去幹什麼?你又不是醫生。況且你老婆的病情現在已經好轉,我們瞭解過了。我們研究過你要求探親的報告,我們不批准。”倪伯伯一句話都沒有同他們爭辯;也不讓我和他們講道理,就和我一起回到宿舍,他默默地禱告。有人看到倪伯伯嘴唇在動,就問我:“老倪是不是在作禱告?”我說:“沒有,他是在作氣功。”後來獄警也來問我,我也照樣回答他。但是我知道,倪伯伯一天也沒有停止過禱告。

終於有一天中午,我收工回來,看到倪伯伯淚流滿面,原來倪伯母去世了。倪伯伯很悲傷。我一面勸倪伯伯不要悲傷;一面鼓勵倪伯伯再打報告,要求回上海奔喪。我想這一次總該批准罷。想不到左等右等,還是不批准。獄警說:“人已經死了,你回去有什麼用?”弟兄姊妹,有誰受過比這個更痛苦的折磨麼?倪伯伯心痛阿!他要主,堅決相信主,他忍受下來了。

當時他寫了一首詩:

哭千聲,喚千聲,
卿聲我慣聽,緣何卿不應?

我看到這首詩,就在下面和道:

橫報告,豎要求,
奔喪人長情,奈何不批准?

倪伯伯一生愛主,遭受了很大的痛苦。過了幾天倪伯伯就從悲傷中脫離出來,他的生活恢復正常,每天堅持禱告。

九個月以後,他被調到白雲山,那是一個皖東的僻野。一個連路都走不動的心臟病人,一個人坐在拖拉機上巔簸著和我們分別了。三天以後,傳來了倪伯伯耗訊。

倪伯伯除了在身體上遭到折磨外,他在精神上更是忍受了難以忍受的摧殘。他一生受了很多的苦,什麼也沒有得著,但是他得著了主。他讓我們透過他看到了主!他是瓦器,但是在他這瓦器裡有寶貝!
Past 31 days
Total Visit: 10
There are 0 fact-checking replies to the message
No response has been written yet. It is recommended to maintain a healthy skepticism towards it.
Automated analysis from ChatGPT
The following is the AI's preliminary analysis of this message, which we hope will provide you with some ideas before it is fact-checked by a human.
這則訊息中有一些地方可能需要特別留意或懷疑: 1. 故事中描述的細節是否真實:故事中描述的情節和對話是否真實,是否有可能被夸大或編造? 2. 文中提到的人物和事件:倪柝聲弟兄的見證是否可以被證實?訊息中提到的其他人物和事件是否有其他來源可以佐證? 3. 故事中的情感表達:訊息中描述的情感表達是否合理?是否有可能被誇大或操縱讀者情緒? 閱聽人需要謹慎對待這些地方,並在確認真實性之前保持懷疑和審慎。
Add Cofacts as friend in LINE
Add Cofacts as friend in LINE
LINE 機器人
查謠言詐騙